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先来。
当电话被接通时,雷狮率先听见的不是自己同事嘉德罗斯那欠扁的声音,而是男孩带着哭腔的,嗓音沙哑的求救:
“雷狮……救,救救嘉德罗斯。”
今天给金治疗的是嘉德罗斯。
“渣渣!”金发心理医生关门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房间尽头的金把视线落在嘉德罗斯的小臂上。一道骇人的深紫色抓痕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害又引人深思。
金默默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脑海中前几天看到的用来描写某些不健康画面的描写删除去。
他飞快地动了动嘴唇,没拿到手机或者平板的男孩只能用唇语来表达歉意。
谁让你们非得让我洗澡。金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抱怨。
嘉德罗斯冷哼了一下,算是勉强接受了金的道歉。
他到也不是真的怪金。
当一大早醒来看见自己小臂上有个“伤痕”时,嘉德罗斯鬼使神差的用手指碰了一下。
像是被滚烫的火舌亲吻指尖,嘉德罗斯触电般收回手指,酥麻的感觉却顺着指尖爬上了大脑神经。
只有在某些时刻,嘉德罗斯才会发觉自己陷得有多深。
像是一块隐藏的极好的泥沼地,草地为它披上无害的外衣,过路的旅人被它的外表蒙蔽,直到深入腹地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嘉德罗斯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后推门出去了。
今天到他给金做心理治疗了。
前往书房的距离并不远,但其时间也足够嘉德罗斯思索一些事情。
比如说……他的男孩有没有睡好。
嘉德罗斯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自从雷狮掐了金的安眠药,男孩经常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跑到他的房间,理所当然的霸占他怀里的位置,即使偶尔被“发现”,男孩也会理直气壮的用口语回答:
“有什么关系么?你现在是我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照顾病人不是应该的吗?”
“确实没有问题。”他挑眉回答:“所以,渣渣,为了防止你明早不会耽误治疗,你现在该睡了。”
金往往会在这时候白他一眼,张嘴无声喃喃的话无非就是说他故作老成。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嘉德罗斯推开门,看到金眼底下并无淤青后悄悄勾起嘴角。
美人在怀,足矣。
即使现在无法更进一步,但嘉德罗斯确信金迟早会属于他。
“渣渣,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感谢各位宝子的评论和想法,终于是有了一些可以往下写的思路了!再次感谢!爱死你们啦!